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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生态宠物号 2025-02-25 22:09 19
在“时尚荒漠”北京,相对应地刮起一股Cityride之风,傍晚中轴线的骑行,让数十米宽的长安街也显得异常拥挤。
南有Citywalk,北有Cityride,两种景观在争奇斗艳。虽然同为一种城市出行的风尚,但却分别代表着两座城市的规划、商业环境以及年轻人性格的迥异。北京不适合Citywalk,就像上海不适合Cityride。
傍晚的长安街,单车交错,组成了声势浩大的骑行队伍。长安街北侧的天安门城楼前,远处望去,黑压压一片,几百辆自行车浩浩荡荡地通过几米宽的非机动车道,挤满了停车拍照的骑友,人多到溢出来。
王府井地铁站周边数公里的共享单车无一幸免,全部被推上长安街上拉练。附近的彩虹桥是许多骑友的聚集地,很多人以此为折返标志,他们从丰台、海淀、通州骑行而来,在此稍作流连然后返程。刘宇是来自石景山的基金产品经理,一有空闲就会骑着价值三万的公路车在北京街头穿梭。
“往返差不多40公里,用时两个多小时,一般都是骑到彩虹桥,吃点东西休息会就返程”刘宇不是个例,从高中生到北京大爷,都是骑行play里不可缺少的一环。户外运动的迭代速度,已经让人刷着5G网也赶不上潮流,疫情初期在北京火热的露营、飞盘、到陆冲、桨板,已经成为年轻人眼中落入俗套的社交方式,当下的北京,最流行是Cityride。
北京又称四九城,从地图上看,环环相扣,边界明晰,主干道笔直,横七竖八的马路将北京分成若干方块街区。一环套一环,这种摊大饼式的设计,致使建筑密集的城区并不繁华,地图上的“方块”按比例放大后,呈现出的是一种封闭街区的冷清。
之所以上海流行walk,北京却只能ride,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。北京的道路规划特点是“宽马路,疏路网”。北京是世界上平均路宽最宽的城市,达到了14.64米,约为东京的3倍。另外,北京城市路网密度低于大部分国际都市,平均只有6.3km/k㎡,核心区域更是只有只有4.5km/k㎡,不到东京五分之一。
恢弘大气的马路,主要是为了应对交通拥堵,但也无形之中形成一道道屏障。如果想要从大马路的一侧穿行到另一侧,往往要步行数百米或通过天桥才能实现跨越。围栏多、社区封闭,是北京公共路网密度低的一大原因。这种做法方便了城市管理,但也使得大众难以直接抵达城市的各个角落。
1924年,郁达夫发表小说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,讲述一位经济落魄、写稿难产的文人的故事,他喜欢在深夜在上海街头漫步。
“一个人在马路上从狭隘的深蓝天空看着群星,慢慢的向前行走,一边作些漫无涯涘的空想,倒是与我的身体很有益处”算起来,这应该是上海最早的Citywalk。在一个无可奈何、春风沉醉的晚上,进行一场城市漫步,这非常符合上海中产们对罗曼蒂克的想象。
要说到最了解Citywalk的人,其实并不是上海的小资们,而是北京的遛弯大爷这个被誉为“地表最强男子天团”的群体,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就开始身着“北京比基尼”,套着宽松亚麻大裤衩,脚踩人字拖,手拿济公扇,游窜在胡同的各个角落。
只不过北京胡同的walk能叫Citywalk吗?在后来的棚改之中,连胡同这一场景也逐渐消失,年期一代走在北京街头,只能看到防盗窗和被水泥包裹的围墙。显然比不上上海街头的古典洋房和宛转小路。
一直以来上海和北京被赋予不同的特征:上海精致小资,是潮流的前沿,北京则是“时尚荒漠”、“美食荒漠”和“新消费荒漠”。无论是Citywalk还是Cityride,都是年轻人对城市的深入观察的行为,也可以当做对城市生活的一种情绪表达。
作为大都市,北京和上海的年轻人常常表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心态:上海年轻人热衷潮流,及时行乐,而北京年轻人往往苦大仇深。漫步代表着休闲娱乐,骑行则是一种克制和走马观花。
造成生活方式差异的原因,是城市对年轻人精神世界的影响。上海年轻人,无论走到任何地方都会发现,还是上海最好。这也是上海周边并未产生像阿那亚这样的“一线城市后花园”,一切精神和物质需要都可以在上海滩获得。
而长期以来,北京年轻人被认为没有精神家园,所以一直向北京周边探索。即便是周末两天,北京的年轻人也开发出特种兵式的环京游,在工业化的海边和网红城市寻找精神落脚点。至于北京,city不是用来walk的,而是来work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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