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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生态宠物号 2025-01-04 17:24 43
1、隔离消毒
狗癣在宠物之间有很强的传染性,还有可能会感染给抵抗力弱的人。因此一旦发现泰迪长癣,要先把它进行单独的隔离,以防家里的其他宠物或老人孩子被感染。同时还要进行室内清洁和消毒,可以用消毒拖地、清洗床单、沙发套和泰迪的生活用品,洗的时候要区分,还要放太阳下暴晒杀菌再使用。另外要确保泰迪的居住环境干燥通风,这样可以对狗狗的恢复是有好处的。
2、患处清洁护理
处理狗癣要先把长癣的部位处理好,若是局部长癣,面积范围小,可以先把患处的毛发剃掉,然后沾有生理盐水的棉签反复擦拭去除癣痂皮屑,再用双氧水或碘伏做好消毒。之后再喷上趣汪满,并涂抹汪喵肤选,帮助减少狗癣带来的困扰。处理的面积要比癣处稍大一些,以防扩散。
若是泰迪长癣的面积比较大,遍布全身的话,还要剃光泰迪身上的毛发,在兽医的指导下配合定期的药浴治疗。在狗癣还没恢复之前,建议一直给泰迪带着脖套,以免它舔舐或抓挠影响恢复。
3、加强泰迪的营养
泰迪狗身上会长癣,除了受外界不利因素影响外,还有可能是因为体内营养不足、免疫力低下导致的。因此想让狗狗恢复快一些,还要适当喂一些有营养的食物进行补充,可以准备一些营养膏、罐头、鸡肉干作为零食,可以花时间熬一些鸡汤、鱼汤、营养餐补充。饮食里还可以加入适量汪想维生素B和宠痒趣补充营养,这样利于健康皮肤,减少捉痒。
第一回 济公言说五花判
半空豁然白云妆,洗出一片潇湘愁。
长虹倒挂碧天外,白云走出青山头。
谁家绿树争啼鸟,何处夕阳斜倚楼。
道人醉卧岩山下,不管人间万种愁。
时才话表,刑厅见刁保儿改了口词,暗说:“不好,为什么他又不认了呢?”正自寻思,只见济公说道:“你说你闹明白了,这时候人家可变卦了,我看你认输不认?”刑厅说:“哎哟,是了,人家都说这和尚有些来历,果然不差。今是本厅慢待他也是有的,我何不敬他一敬呢。”想罢叫声:“禅师,小官久慕大名如雷贯耳,总未得会,今日得蒙降临,实是小官有慢圣僧,万望慈悲,恕小官之过罢。”说罢,出公座向着圣僧一躬到地。
济公说道:“争出来的礼不香,我和尚非是要你一礼,皆因办公未明。今既知错,贫僧授你一语,你要紧记,是时发觉,便好防备。”刑厅闻言说:“老爷,请讲。”济公说:“你把他们放了,贫僧算是交待。”刑厅闻言,连忙按着人数发放。此时恶人刁保见供状皆实,无法改口,只得照前招认,将他收在监内。恶人到了此时,这才知道报应无差,分毫不错。
这正是,恶人身坐监牢内,向后思前不便明,
刑厅又放 众人等,发回宁家不用明,
济公叫声赵员外,咱们大家一同行,
回家更有不少事,必须一一要办清,
你将刁氏来发送,打发他,急急入土埋葬他 ,
我和老杨还有事,还有这位老刑厅,
员外叩头公堂上,多谢大人断事公,
叩头谢了刑厅位,回过头来谢圣僧,
济公说道咱就走,启大人,赐给贫僧几名兵,
打捞那,井中之人哪个会,本家承揽验不成,
说罢向上一拱手,说道 失陪老刑厅,
忠良出位来相送,要问禅僧甚机锋,
济公说,刑厅大人加仔细,防备今岁起金风,
上司行文一来到,你要留神会用公,
铁腿 猿猴来找你,他的名字叫王通,
那时自然交给我,只要刑厅事事清,
民生好义你必贵,何能日久便身容,
济公说罢往外走,一溜歪斜去似风,
刑厅躬身来相送,出门不见影共踪,
刑厅送罢将门闭,自己琢磨在心中,
和尚来历真不小,句句言词礼上通,
不言刑厅衙中事,再正西湖得道僧,
同众走出刑厅外,来到员外大门庭,
众人进门忙见礼,济公开言叫一声,
赵大过来听我讲,你的事,一旦全完我就行。
济公说:“套言不叙,你过来,对着众人听我吩咐与你。为人不可结冤,要洗净良心。那刁氏虽然万恶,到底是死了,他和你夫妻一场,诸事不可记恨,将他好好的发送入土,自有你的好处。二来,将他的儿子好好看守,不可以记前愆。那刁氏门中也无敢来见你,只可罢了。还有丫头玉环,给他寻上一个好好的丈夫,多送他些妆奁,不枉他顾主一番。杨猛你不用[管],他跟着我,贫僧自有料理。那走了的丫头不必寻找,任他去罢。这便是贫僧之言,要你遵令奉行。”
员外叩头,尊声:“禅师,不要就走,少留一刻,容弟子拜谢。”济公说:“不必了,如果你感觉自己如此而行,我便去也。”言未毕,连杨猛也不见了,这员外只得望空叩谢,然后照依圣僧之言办理诸事,不表。
且说济公出来与杨猛说道:“你我的事可完了一件了。”杨猛说:“完了还有什么事?”济公说:“忘了吗?昨日在酒铺子里拿了去的那个,难道就善完了不成?”
但只见,济公有语开言道,杨猛留神你是听
昨日酒铺那一个,算来他也是屈情,
为母求丹招灾祸,现今押锁在衙中,
秦相府中真要命,别人的威风了不成,
如果你感觉自己,胆大敢进秦相府,两样功劳让你䞍,
杨猛听说心不解,口内连连叫圣僧,
什么相府不相府,你老之言我不明,
进相府,到底有件什么事,禅师说来我要听,
济公见问开言道,我是说来你要听,
只因为,昨日那人本姓范,他的名儿叫长生[1],
住在金陵石路庄,干鱼市后有门庭,
他的父,也曾作过提学道,为官一世狠清明,
他家里,便有一轴五花判,天官宝印年代深,
七世传流四十载,降妖至宝第一宗,
谁知遇见恶人生巧计,皆因此物祸相生,
范长生,本是秀才人敦重,他母偏又恶病生,
为求那,金衣活命回生药,拜到秦熺相府中,
相府有个陶老四,他的名儿叫陶能,
他说是,要求这丸回生药,立刻就要管现成,
我也向你要一样,五花神判我看中,
你要舍得咱就走,你要不舍各西东,
长生只为老母病,将判急刻送家中,
这人得了五花判,想要金丹万不能,
因此长生心中恼,拦着秦熺便说明,
赐给金丹母好病,秦熺忽然唤陶能,
硬将神判要进去,放在园内果然灵,
那些个,要命恶鬼全不见,现时园内狠安宁,
秦熺爱如无价宝,陶能又气又心疼,
因此发下这条恨,一定要,谋害他人不安宁,
假传圣旨拿了去,见他囚禁在监中,
说他欠下银百两,立刻追索不容情,
因此贫僧生慈念,一心要去救长生,
跟你去,格天楼上走一趟,你去格天取那宗,
画儿偷来我有用,万事全有我贫僧,
济公说罢一夕话,杨猛闻长笑容,
这件勾当交给我,一定要,秦相家中走一程。
杨猛说:“弟子去定咧!”济公说道:“不用着急,准是你去就是了。”二人说话中间,来到了范长生的门前。济公叫道:“里面有人么?贫僧有话。”忽听得里面走出了一个小丫头来说道:“你要化上别处化去,我家内不施舍的。快去罢,看狗咬着。”济公说:“我的特气真背咧!到哪里都说我是化缘的,我何曾化过?真是十咧一咧的化顿酒,还得给人家办些事情。你瞧这是我招他不成,还无见面就是这一套话,真也就怪了。”济公说罢又叫道:“开门来,和尚有定咧话咧。”那里面的听了,走将进去,不多时出来了一个老婆婆,手提竹杖,开门出来,见了圣僧说道:“好一位狼狈的苦和尚,多半是少居无寺挂单僧人,快给他几分银子叫他去罢。”济公闻言说道:“善人,且慢,我贫僧并不是来化缘。”
这正是,济公未语先发笑,施主留神请听明,
贫僧不是将你化,总有银钱用不中,
皆因为,你家现在有灾难,贫僧袖手礼不通,
因此到门来搭救,叫你母子少灾星,
你儿为你身受累,现时囚禁在监中,
都只为,人行孝道天降祸,不在今生在前生,
太太闻听和尚话,我弥陀佛念了一声,
说道是,圣僧大驾何号也,说来在下要听明,
济公说,小僧出家灵隐寺,辖堂长老一门生,
道济本是我一个,外号人称济癫僧,
但见那,济公言词还未尽,太太连忙拜圣僧,
尊一声,降世活佛休错过,有缘今日会尊公
济公说,杨猛只管跟我走,同到里面说分明,
说罢一齐走进去,到屋中,重新又拜济癫僧,
善晓过去未来事,求佛爷,早把机关说个明。
太太说圣僧,我闻你是降世的高僧 临凡救人,必晓得未来的结果,想你老人家 可能 知我家这件事,可到底儿怎了呢,济公说,无妨,头宗你家三代忠心,二则你儿孝道,焉有什么大祸亲临,有我僧人前去,并无恶事,太太又说,老师父,可用荤酒么,济公说是狗肉全来,心无二意,太太 遂叫人治酒,济公并不推辞,同杨猛坐下就吃,一连吃了几杯,太太就问说禅师,这件衣服倒也换一换,实在穿不得了,济公笑了一声,女善人,你不晓得吗,
一砙一钵一袈裟,几卷冷言便是家,
蒲团坐破方处定,一抖尘垢坠橝[2]花。
杨猛在旁边笑道:“我师父的衣裳光剩下了坠棉花了。”太太听了心下明白,暗道:“此衣乃袈裟佛衣,愿得不换。”又问道,此丝绦也该置上一条,和尚听了,又说道
这丝绦更难晓,为锉刀把难遭,
因此遂僧腰中绕,苦了苦了,只等灾满祝一壳。
杨猛又说望什么祝壳,不久的要断了,老太太听了异发的供仰,说老师父,你这鞋儿呢,可也穿不得了,当真的也得换了,和尚又说道是
我这草履麻鞋,专能步走山川,
我非不买为省,皆因尘缘未满。
老夫人这时候深信济公乃是高僧,遂将治成酒饭款待。已毕,这天已有掌灯时候,济公说:“事不宜迟,咱就走罢。”夫人说:“师父,可往哪里去?”济公说:“先到庙里与你家撒散了陈情,然后好来救你儿子出狱。”夫人说:“若得如此,则弟子感恩不尽。可要什么用的?”济公听了信口说道:“把炉食饽饽买上五十个,高香一股,素烛一双,今夜三更,在院中向南点着,然后欺灭,好好的收起,等天明用,不可忘了。”
这才是,圣僧说罢一夕话,夫人闻言满口应,
诸物我便预备下,等到明晨候圣僧,
和尚答应说要走,带着杨猛往外行,
夫人送到大门外,二人出了那门庭,
叫声杨猛跟着我,咱俩就上临安城,
我同你去走一趟,秦相府中把事行,
格天楼,你就去把神判取,算来不过几时工,
我在外边等着你,此事好歹要作成,
这件功劳真不小,别把此事看得轻,
二人说着往前走,睄见临安一座城,
只见那,三街两巷人都少,买卖人儿无一名
天黑不见流星月,路上高低分不清,
二人来在东门外,东门不关有巡更,
门上问道何处去,济公说,我给秦府送包封,
门上放进二人去,他们俩,顺着石路走如风,,
一行来在秦相府,济公时间把话明,
说道是,格天楼在花园后,你要进内莫消停,
那上头,晚上无人敢过去,他们都,害怕着忙个个惊,
千万得物就快走,别要去把是非生,
杨猛说道交给我,等着我,急去急来不多工,
杨猛说不必往上跳,只听嗖的影无踪,
英雄进了秦相府,闹一个,地覆天翻大事情。
第二回 杨猛火烧格天楼
不谢东君意,丹青独立名,
莫嫌孤叶淡,终久不凋零。
闲言不叙,书归正传。且说那杨猛生性粗鲁,他听见进秦相府偷画儿去,他可就忙咧!嗖的一声,跳进墙去。你到底问问格天楼在哪里呀?这位爷楞头楞脑的跳上花园后墙,听了听,里面鸦雀无声,楞爷竟自唰的一声,跳将下去。
此时正是万物齐发,树叶正旺。杨猛到了园中,见四面黑洞洞,并无一人。英雄说道:“且住,这样大花园,周围的房楼无数,到底着格天楼坐落在哪里呢?要是寻不着,误了圣僧事,那还了得。”英雄想道说:“有了,听说着格天楼在后面,我今寻往后去睄睄。”说罢,英雄举步往后,串花绕树,走过一层房子,见一间更楼,里面却有灯光。英雄轻轻的来到窗前,听了听,那里面有人说话。
窗儿外,听话的英雄将身侧,听得那,更房之中把话云,
两个人儿房中坐,并无别个在
有一个,更夫叫声朱贤弟,咱俩今朝要用功,
总得按更走一趟,相爷吩咐说的清,
原来是,近日园中多安净,净雅楼前不起风,
更可喜,太师园内无怪物,听见说,聪明亭外多太平,
海棠轩共怜香岛,不必从前那样凶,
温和楼中三女鬼,新近全无不见踪,
正大光明四壁处,不见先前那几宗,
你道此是何缘故,那人回说我不明,
皆因为,相爷得了一轴画,说来真是怪事情,
五花袍服一个判,手拿宝剑相狰狞,
上面准有万颗印,听见说,传流七世有余零,
真也怪,自从拿来放园内,鬼怪妖魔不见形,
那人闻听说扯淡,纸画如何这样灵,
你又是,喝点酒儿来吹我,我可不信这一宗,
那人闻听发急躁,你今说话欠聪明。
不信咱俩就去看,试一试,这样东西灵不灵。
那个人说:“不是我瞎吹,这是件真事。你要不信,就同着我到格天楼上去看看,这又多远呢?那里有现成灯,你白睄睄,那东西一打开,真是令人害怕呀!”又听那人说话:“好我也不管,不好我也不管,又不与我相干,他灵应也算不了我的。放着觉不睡,瞎糟心。你爱他呢,你就陪着那个判儿睡去,将来准会降妖捉怪。我要睡我的,赶走更的时候,凭他怎么灵,横是不能替我一趟。”说着话,竟自睡了,那个人讪吗克吃眼的也就躺下了。这时候杨爷听了,心中是满得了主意咧,轻轻的走开,顺着花荫竟找有灯的楼房,大概不错。
这好汉,顺着游廊串花径,行往西来径往东,
竟过海棠轩一座,荼蘼园绕乱腾腾,
竟往有灯楼房找,大概不远咫尺中,
英雄又过一层舍,抬头举目看分明,
但则见,一座高楼有几丈,恍恍惚惚内 ,
迎面三层看得见,一溜十间宽阔形,
杨萌看罢心欢喜,听听里面少人声,
走近前,扶着栏杆往里走,里面搁着万卷经,
方桌上面书不少,盛架摆着好几层,
并无古物和陈设,地下放着大插灯,
英雄摸着有铁锁,好汉时间不消停,
他这里,对着铁锁只一掌,只听哗啷响一声,
锁落推门往里走,回手又将外门蹬,
英雄进了楼房内,手扶楼梯往上行,
但则见,上层更多经和卷,密密杂杂数不清,
好汉复又望里看,迎头睄见那一宗,
但见黄匣当中放,明露着,五色豪光亮又明。
这格天楼乃是收放各样经卷,并异样的诗书,不计其数,真有千千万万。杨猛也不管那许多,一直的找到后面,见一黄匣高高的放在居中。英雄连忙上前用手打开一看,内中果是神判,真是宝物,竟有豪光出现。英雄说是:“我趁早儿走罢!不要误了时辰,说我无用。”英雄想罢,挟起画匣,扶梯一步步走下楼来,出了楼门。才然要走,复又站住,自己想道:“这秦贼家下也不知有多大财主,我怎不看他一看。再者,这些殿阁楼台共有多少,奈天黑夜晚了,如何看得见呢?”好汉想够多时,说道:“有了。”
显道神,一心要看花园内,心里寻思要分明,
像这天黑难观看,这事如何把他行,
好汉想够多时会,偶然一计上眉峰,
我今何不如此干,睄睄远中倒也能,
迈步翻身回里行,
复进格天楼一座,好汉复又看分明,
这样高楼真有趣,我要将他造成空,
真果是,好汉时间动了手,本性实发退不能,
灯光举起只一引,霎时间,金蛇乱串火焰生,
无名就地飞腾起,算来此物果无情,
这正是,杨猛放起无名火,好利害,登时之间了不成,
十间大楼着了火,照得园中杠天红,
英雄抽身回里走,明光 大道看得清,
笑道这火烧得好,胜似某家打灯笼,
好汉走到墙下面,忽听得,嗖的一声起在空,
身子上在墙头上,这好汉,举目留神细细的看明。
好汉将火放起,照得园中大亮。他可就得便上墙,在上面蹲着,用目观睄。自己说:“这座花园盖得真好,实在是清清楚楚,有个看头。”
不言杨猛借火光观景,且说济公正然等候杨猛,忽见里面火光冲天,僧人一见,连说:“罢了,这是活该我灵隐寺中五百个上堂僧人有一场牢狱之灾。好杨猛,竟无忘了杀人放火,这真是强盗的毛病。”
济公想罢,顺着墙儿来到杨猛蹲着的所在,看了看杨爷在那里看到高兴,济公暗说:“好一个孽障,他干了这个乱子,他竟管看热闹。倘有人来看见,岂不拿你是问?”圣僧想罢,叫声:“杨猛,你真果的大胆。”
只见那,圣僧开口呼杨猛,你真胆大了不成,
我叫你,格天楼上去取画,你竟无知把祸生,
好端端,为何你就硬放火,你还那里看分明,
要是有人来睄见,你的残生活不成,
显道神,听见济公将他唤,好汉心中乐无穷,
连忙跳出墙儿外,口口声声叫圣僧,
我非特意放的火,有个缘故在
我想着,黑天难看 贼宅舍,放火原为看得明,
满让着,烧了此楼何足论,他要不依我去应,
我因为,睄的不真才放火,照个亮儿好出门,
你老不知倒怪我,我弟子,到处总得要细心,
本怕是,你老家下无人去,弟子方才苦为人,
要不是,怕你怪我来闹事,我便要,前前后后用火焚,
济公开言叫杨猛,下次休得这样行,
这内中,给我和尚惹下祸,五百僧人有罪名,
杨爷闻听唬一跳,说怎么,倒要听听怎样事情
杨猛说:“老师父,怎说五百僧人有祸,这是为何?”济公说:“你不必问,你只为放火,叫你放火,你可就不能了。不要说话,快些走罢,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,有人来与见不是玩的。”显道神一同着济公离了府墙,竟自出东门而去。
且说相府之人打梦中惊醒,见格天楼烧着,谁不惊心,全都起来救火。见势汹涌,烧的七吃克吃山响,这时候乡民、官府全到相府救火。秦熺在大厅之上看了一个明明白白,但见烟火交腾,越着越旺,秦熺看着心中惊怕。
这正是,恶贼看着心害怕,但见那,火势冲天四面红,
火势冲天四面红,烟云四起团团转,烧得里面响连声,
秦熺说道真利害,这火烧得猛又凶,
快些着人多挑水,千万不可连了宗,
家人众等忙不住,俱各救火不消停,
烧着之处不敢动,别处折拉响哗㘄,
但见那,烧着烧着出异事,火苗之上摆成字,
明显着,天收至宝四个字,更比别火分外红,
秦熺同众来观看,这是天收叫人明,
不多一时火势败,众人救灭火不行,
秦熺这才回卧室,又是害怕又心疼,
可惜楼上经万卷,还有神判在
分明天神收了去,只得罢了待怎生,
不言秦熺心不乐,急回来,再正门前救火公,
一个个,手忙脚乱到次日,忽然间,五鼓鸡鸣天大明。
这些救火的人正正的闹到大天大亮,见火光灭了,众人才略歇歇儿,各自投帖,官府回署,民兵散去不表。
且说济公同着杨猛混出东门,在一高阜之处看着火光也下去了,那天也亮了,连忙说道:“杨猛遂我来。”二人走不多时,到了干鱼市后范长生的门前,叫一声:“范太太,开门来。”
且说那范母照依圣僧之言,把那高香素烛烧好,又将饽饽贡献,烧香已毕,心中祝赞:“过往神明、昊天上帝、诸佛菩萨,保佑弟子之家灾害远离,儿男脱难。”正然礼拜,忽听叩门,连忙走到门前,见是济公拿着神判匣子,说:“师父来得好早,此物由何得来?”
济公说:“这是贫僧烦贤徒弟取来的,交给你。此物乃传家之宝,再不可使外人知道。好好收藏,等我贫僧设法救你儿子出狱。”范母闻言,连忙拜倒。济公说:“不必了,我出家人还要走呢。你只把昨日的物件给我,自有用处。”范母闻听,不敢怠慢,忙将饽饽、香烛递给济公。和尚接来说道:“杨猛兜着。”显道神说:“要这个何用?”济公说:“到那边我再告诉与你。”说罢辞了范母,走到街心,叫声杨猛,说:“你也当回家去了。见了你母休说这相府之事,只说同我给人家念经去了,得来饽饽香烛。哄过你母,然后有赵润和谢你的银子,便要收妥,那便是你应得的。好生同你母亲安居,不可妄动,日后有用你之处。去罢。”这杨猛听了,说:“弟子遵命。”拜别了圣僧,各自去了不表。
且说济公回头一看,见临安城内火灭烟消,这禅僧复又举步往城内所走,一进城门,就到了城内。
这圣僧,立时举步将城进,但见那,一街两巷乱烘烘,
买卖来往串街巷,行到西来又到东,
济公点头来赞叹,这些经商总不明,
终日奔波图家业,哪晓其中祸害生,
为妻为子为名利,却不晓,名利缠人可不轻,
圈套套人出不去,想要出来万不能,
济公正然往前走,忽见一人走似风
济公一见心发恨,这人可恶了不成,
无故竟自将人 害,可巧遇见我贫僧,
我叫你,着急害怕遭刑杖,看你心公不心公,
济公想罢迎上去,流汗满面叫仁兄,
你到何处去公干,快些说给和尚听,
这件事情急死我,找遍临安不见踪,
那人一见济和尚,说道是,你有何事请说明。
第三回 癞狗幻化秦相府
金山竹影几千秋,云锁高峰水自流,
万里长江飘玉带,一轮明月滚金球,
远观湖北三千两,朕到江南十六州,
美景一时观不尽,天缘有份再来游。
闲言少叙,书归正传,且说济公睄见那人走的慌张,圣僧也就喘吁吁的汗流满面,说:“施主,老仁兄你往哪里去?打哪块儿来?可看见我的狗无有?”
那人正走的忙忙的,一抬头见是济公,虽不很熟,却也认得,又听他找狗,连忙就说:“师父,你说找狗这件事,真巧咧!我也是找狗。”济公说:“你找什么狗?”那人说:“提起来话长,只因我们府里昨日晚上走了水了,把格天楼烧了。谁知道这一烧火,哪里不起来救火呢,一路忙,不知什么时候,把相爷心爱的叭儿狗竟惊出去了。”
忽听那,来人叫声那和尚,此事说来了不成。
昨日自三更着了火,烧了格天好几层。
合家人等都救火,手忙脚乱到天明。
敢则是,贼打火烧一大乱,我家的,叭狗全然不见踪。
这个狗儿相爷爱,偏偏丢去了不成,
要是相爷知道了,真是活活把人坑,
故此我来寻叭狗,再也不能跑出城,
多半总在谁家内,得着一定不放松,
那人说罢长吁气,济公闻听带急容,
说道是,这个狗儿什么样,多大身子有甚能,
尊驾说来我知道,大家寻找礼上通,
那人说道听我讲,这个牲口长得精,
黑白花,身子不过有八寸,锣锅腰儿两眼公,
短短嘴头挺圆的眼,扫帚尾巴一卧烹,
耳朵大长盖着脸,走动之时可人疼,
坐着拜拜全部算,打滚儿之差不算能,
专会送茶又送饭,叼东西,厨茶房中他闹通,
日日伺候爷用饭,这个东西能不能,
你估量,要是丢了这条狗,有几个,管事人儿活不成,
济公听罢一摆手,说道是,这宗东西不算惊,
若要说起咱的狗,实在的,天下难寻这样形。
济公说:“人有生死,物有毁坏。尊驾是姓钱不是?”那人说:“我不姓钱。”济公说:“你是姓离的呀?”那人说:“我姓陶。”济公说:“是了,尊驾姓陶哇!横是我说得,字总吃得东西。”那人说:“和尚不要取笑。”济公说:“陶爷,你说你们相爷这条狗是要紧的,我当是什么狗呢,闹到归其,这不算好狗。要提起我的狗来,这一丢真要哭一场。”说着眼泪汪汪的。
那陶能说:“师父的狗是个什么花样儿的呢?”济公说:“这狗的毛便就来的各色,是个红白花儿。长就的腰身儿也不过八寸,那红花儿才真真的红的好看,像胭脂瓣儿。那白的也真真可爱,白的好像粉团儿的一个样。短嘴头儿,大耳朵,扫帚尾巴。要提起这个狗儿,他的本式比你们的那狗胜强百倍。”
但只见,济公未语先流泪,提将起来好心疼,
这畜生,本式更比别的大,若要一说了不成,
坐着拜拜为打滚,叼东西,那也不算有什能,
为有我那红花狗,专会唱戏乱哼哼,
只是不能来说话,摇摇摆摆果然能,
要是叫他唱武戏,他立刻,大摇大摆横又凶,
更会闹人来吃饭,碟子东西永不动。
我要是,搁下东西他看守,想丢一宗也不能,
永远不会瞎叫唤,轻易不知哼一声,
还有那,一宗要紧可笑处,见人哈腰会打躬,
和尚见了一合手,他也信着把礼行,
说道那才是宝贝,要是丢了把人坑,
济公复又开言道,尊一声,陶爷听我细说明,
我要得着我的狗,给你睄睄你定行。
济公说,陶爷,我的狗是断丢不了的,你道怎么呢,这里头有个缘故我想来丢过这个 ,头一宗儿,是永不能得罪人的,第二宗儿,我那狗是熟的,我离不开他,他离不开我,就是人家拿了去,不过三天准给我送回来,这恶人陶能听了这话,他就起了个念头,说道师父,我有件事要与师父商量,济公说,有什么话,只管说来,谁是外人呢,陶能说我想着你老人家要是找着这条狗,先借我当 几天的差使,叫我们主儿睄睄,要是真好,你老人家不用说,准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咧,久后要修盖庙宇,还不是现成的吗,济公说赶自好,你何不同我找找去呢,陶能说我便遂着你走,济公举步往前所走。
这正是,恶人要上僧人当,二人说着一同行,
济公在前开言叫,叭儿叭儿不住声,
谁家收下红花狗,送将出来便谢程,
我和尚,养的狗儿不容易,十方钱银养畜生,
爷们要是真正爱,要狗对我细说明,
和我要来我必送,要是硬拿礼不通,
惹的和尚动了气,我一定,念个咒儿你头疼,
给我罢么给我罢,真要不给不能行,
和尚说着往前走,他们俩,饶过西来又转东,
济公两眼四下看,忽然抬头长笑容,
见一个,癞狗前来有血味,浑身连血带着脓,
往前走着真挺大,三四十斤有余零,
济公说道狗来了,小东西,到底你往哪里行,
叫我找了正一日,四面八方不见踪,
说罢紧走两三步,叫声陶爷看分明,
陶能一见这个狗,连忙往下细留神,
见这条,小狗生来果然灵。
济公说:“陶爷,你瞧瞧,我说我这狗儿丢不了不是?这准是谁和我玩呢!来罢,陶爷,你先睄睄,他有本式没有?”说着说着,便叫道:“叭儿、叭儿,过来,给陶爷行个礼儿呀!”见那条小花狗儿朝着陶能拜了几拜。济公又说:“你跑了两三天了,我闷的慌了,你就在此唱上一个戏儿我听听。我是要听那细声细气的小旦角儿,还得扭着我看。”说完了,见那条狗向着济公就唱将起来,果然是小嗓子汪汪细声。你睄他两只前爪儿叉着腰儿,两条后腿儿站着,真是直扭起来,在当街上滴滴溜溜的乱转。你说这可就把一个陶能乐的事不有余,连连说道:“我弥陀佛,这是打哪里说不起来,真正奇怪。”
真果是,圣僧禅师机不测,件件行来鬼神惊,
一条癞犬多变化,一心只要哄愚蒙,
恶人睄见心欢喜,乐的他,口中连叫狗真灵,
哑巴畜生能如此,费力不是一日功,
和尚真有这条狗,愁什么,富贵临门不受穷,
回头又叫济长老,我才说,那个法儿行不行,
别管他,这条狗儿我抱去,见了相爷说个清,
管保要给你修庙,别管多少我的工,
济和尚,叫声陶爷好小气,一条小狗用何中,
今日只管抱去了,见了相爷要说明,
三天五天不用论,留下常玩也倒中,
只给我,少有不齐是事了,何用那,千千万万不中听,
陶能听了心欢喜,咱俩急忙到府中,
说着来报无毛犬,只说哎哟可不轻,
狗儿虽小分量大,生来骨重有斤秤,
这陶能,抱着癞狗头里走,济公跟着在后行。
陶能把这大癞狗抱将起来,说道:“好沉家伙,这狗儿不大,分量不轻啊!”济公说:“就是有点骨头重。”说着,陶能在前,济公随后走。不多时,来在相府门前,那门上的 恶奴看见陶能抱着一条小巴儿狗,真长得好看,世上少有,齐说:“陶爷打哪里找来的这样好狗来?真正好狗!”陶能这时候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儿,吁吁的直喘,汗流满面,说:“这狗不是此地来的,乃是西天大极乐国雷音寺如来佛祖座前听经的神犬,善通人性,能唱能扭,你们看着花样儿是有的吗?就只一件,这狗主儿有些难了。”众人说:“狗主儿是谁呢?”陶能说:“你们瞧,那个和尚就是这个狗儿的主儿。”内中就有认得的就说:“这狗是他的吗?你可招呼着罢,真可是难惹。”
有几个,认得西湖疯和尚,齐说狗主惹不得,
头宗那股黏涎[3]劲,你若招他准不依,
要这狗,总得和他讲了价,千万不可要便宜,
还得他,清醒白醒说周到,要不说明白试试,
他的那,疯病上来活要命,就是那,当今万岁他也不依,
陶能回说无妨碍,这个僧人我认得,
他也爱钱也爱势,只要同他话说知,
保管将狗送府内,你若不信试一试,
把他的,狗儿自己送上去,算来总是大便宜,
众人齐说你就请,快把僧人领进门,
恶人让僧书房坐,陶能时刻不宜迟,
进内见了贼秦熺,他把那,就里说与恶人知,
又把癞狗抱进去,快去拿来看虚实,
这陶能,秦熺听了说不信,这时候,秦熺观睄果是奇。
秦熺见这条狗,果然生的异样,你说怪不的?那和尚那巴狗儿见了秦熺就像认得似的,前蹿后跳,摆尾摇头,走到恶人的跟前,将前爪跪倒,把头点了九点,意思像磕头似的。陶能在旁说道:“狗给相爷磕头呢。”恶人一见说道:“好宝贝,真通人性。他会做什么本式?”陶能说:“本式多着呢。”秦熺说:“这狗长的就好,还会本式么?你叫他弄弄我看看。”陶能也就叫他唱小旦戏,他就一一如前。恶人说:“这事不要紧,回爷知道,他还会行礼送饭。”秦熺说:“这狗是谁的?”陶能说:“这是灵隐寺远辖堂的徒弟济和尚的。”秦熺说:“他是送的还是卖的呢?”陶能说:“这是小人借来的,给爷看看,要是爷爱,可就赏给他些银子与他。”恶人说:“摆酒,我先喝着酒,叫他唱一个,我且下酒。”言还未毕,酒宴皆齐,遂叫那狗唱上一套。
那狗在地下扭了一会,乐得恶人大笑,把腿一拍。谁知那狗竟自蹿上身来,秦熺说:“好,好。”话言未了,那狗跳蹦,登时就蹬翻了桌案,只听得希溜哗啦,一阵乱响,将家伙打得粉粉而碎。恶人将要站起,只见那条狗净往外去了。秦熺说声:”不好,看大狗[别]把我们的狗咬死,快些追出去。”众人直追进宅内,只见那狗跑到上房之内,忽听得上房之中一阵喊嚷,说道:“快来人,这可不好了。”
[1] 后文有时为“长升”,统一为“长生”。
[2] 疑其或为“昙”。
[3] 黏涎:话多令人厌烦。<旧北京土语>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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