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的宠物狗——豆豆3

三

宠物狗面部虽然没有表情，却十分聪敏，有着自己的个性，我家的豆豆就是这么一只个性鲜明突出的宠物狗。人与人的对话它似乎都能理解，尤其是关乎它感兴趣的事，比例我们准备带它下楼遛一遛，它随即就蹦到你跟前跳蹿蹿，你让它坐下，它立马坐下，即听从又服从。你若平白无故地教它坐下，它却充耳不闻，跳上椅子趴着歇息去了，懒得搭理你们。

豆豆在我家豢养了七年了，它将我家人的脾气秉性摸得透透的。谁对它好，谁不待见，它心中明镜似的。你如果对它好，它会伸出舌头舔舐你的手和脸，以示动物的最高“规格”、最亲“礼仪”的“亲情”之爱；你如果获得它的信赖，它就翻身袒露胸腹让你挠挠，以示绝对的“信任”。 它却往往被“亲情”和“信任”而哄骗诱导，结果是无奈地乖从。

孩子他妈隔三岔五地给儿子打电话，要求他带豆豆去宠物店洗澡、美容、修指甲等，保持宠物的清洁卫生。时间一久，它打心眼里惧怕见我儿子，一旦听见楼道门外有我儿子的声音，立刻就吠两声，纵身从椅上跳下，欻地就钻入床底下睡觉的窝里躲去，它的潜台词“我惹不起，躲得起——别把人类的‘洁癖’，强加于我。”此时若有人趋近它，就会呲齿咧嘴发出奋怒长声“唔……”，如果还是唬不了你们离开，就会狂吠一阵……我们只好以“亲情”和“信任”诱引它出来。

我儿子格外喜欢豆豆，而豆豆却畏见他。一日，他要求我送豆豆去他家少住几日。我让豆豆坐上摩托车的踏板上，直赴儿子家楼下，将豆豆牵引绳交给我儿子，交待几语，说了一声“拜拜！”话音未落，豆豆已跳上摩托车的踏板上已落座了。

说起豆豆的嗅觉和听觉格外灵敏。偶有我和孩子他妈带豆豆到宠物店做卫生，先寄存排队，约定时间来取。尽管业已到了约定来取的时间点均未洗毕。据店主人反映，如果你感觉自己们俩一来，不知是嗅到气味，还有闻到声音，它就躁动不安，不配合，乱咬乱吠。

隔壁单元一住户饲养了一条黄毛大狗，昂首伫立，尾巴高耸，往往都在晚间在小区内溜达，主人不但不栓狗链子，甚至恣意放任，有时还撵着野猫飞奔。我见之心中不免有些发怵，豆豆见了更是悚然，它立马狂吠。 一到晚上我抱豆豆下楼就格外谨慎，小心翼翼地打开楼道门，一旦见豆豆探着鼻子使劲地左右而嗅的动作时，断定这只狗已被放出，我将继续抱着豆豆一直往前走，观察周围确无这只黄毛狗的踪迹时，才放心将它下。一旦将它放下，一个劲地往前飞奔，说明这只黄狗就在我周围，不然豆豆不会夺路而逃……当我转身一顾，尾随身后这条黄毛狗已是虎视眈眈。

后来，我才知道，豆豆乱吠是因为内心的胆怯，是为自己壮胆而制造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声势和凶相，威慑对方退却。

我家的宠物狗——豆豆4

四

豆豆尽管不会说话，与主人的相处七八年，掌握了主人的脾气和秉性，偶有不遂心于它，就会冲着主人发发小脾气，露出狰狞的牙齿，扑向你咬一口。凡是越是与它亲近的人越“对你不客气！”均被它咬过，甚至不止一回；凡是与它熟与不熟之间的人，不掌握其禀性的信息，最多吠几声，不敢呲牙咧嘴，是一个仰人鼻息的家伙。

记得去年上旬，儿子的生意伙伴来家，带了一条猫。虽说狗与猫不是同类，但在豆豆的眼里“我的地盘我做主”、我的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”的固有地盘意识，在客厅内奋力地撵着猫，大有“麒麟赶龙”般的气势，一会儿东一会儿西……屋内简直成了动物的乐园，搅得满屋子的人都不得安生。

说句不中听的话，到别人家做客，还牵了一条猫一起赴宴，即无知又无礼，无知到把老祖宗遗留下来“礼”文化和做人起码规矩，居然浑然不知，太让人失望了。

我实在看不下去，欲中止这场动物之间的地盘纷争。“豆豆，过来，抱！”豆豆还算听话，顿时就立住了，还夹起了尾巴。我见它挺乖，遂伸手去抱它。不料，它猛地一转身，呲牙反扑我伸出的手。尽管它张开血盆大口却没有咬，但锋利的上牙剐到了我食指上，如锯齿一般痕迹，鲜血顿刻就冒了出来，一时止不住。我撩下中午烹饪，匆匆地包扎一下，直奔医院就诊治疗。

我挂了急诊号，“四楼犬伤门诊就诊。”让人始料不及的是，犬伤科还有3、4个病人候诊。我把病历放在桌上排队，见一医生刚用完餐，一边摸着油嘴，一边递给我一块如宾馆里使用大小的香皂。说，“你去冲洗房，擦洗创口15分钟，然后来就诊。”

一进冲洗房，隔成3个小房子，安装如喷油漆的喷枪，见一旁有两年轻人，一人使着喷水枪正在为另一人擦洗。当我取来喷枪，不管怎么使，就是不出水，急得没辙，只好对隔壁两人求援，说，你们使好了别关，让我冲一下。

“医生，我这犬伤无关大碍吧！就这么一点点！”

“无论伤口或大或小，都不可轻视。”

医生问诊的内容极为繁多，什么家族遗传病、药物过敏……专门立了一犬伤门诊病历。“狂犬病免疫球蛋白，有国外和国内生产的产品，国外效果显著需要1千多元，国内只需300多元。”

“注射国内产的吧！”

医生从抽屉里取出使用知情同意书让我签，医生交代，一共注射三枚接种狂犬病疫苗，其间隔七八日注射一次。

我以为注射了狂犬病免疫球蛋白就万事大吉了，就在去年7月，东北一家生物科技生产的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造假曝光，社会上一片哗然，电视、新媒体铺天盖地，特别是被狗伤过者尤为关心，甚至惴惴不安，比如像我就天天关注假疫苗的信息，生怕假疫苗发生在我的身上，心中总是忐忑不安，恍如悬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不着不落。后来据央视报道，该公司生产的25.26万支疫苗全部销往其他省疾控中心，悬在我内心那块铅一般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了，但是心中的忧虑与不安依然笼罩着……